赶出大唐核心权力圈,是必须的。
李亨沉吟良久,颇感为难。
他不仅要考虑自己的面子,考虑太子党的前途,还要兼顾张xuān这个功臣的尊严。更重要的是,张xuān对他登基为帝拥有不可替代的重大作用,而下一步,他还要依靠张xuān外御吐蕃,内平安患。而此事一个处置不当,便会戕害他跟张xuān的密切关系。
李亨扫了杨国忠一眼,杨国忠悄然垂下头,避过了李亨的眼神。
李亨无奈,又望向了陈希烈。
陈希烈苦笑了起来,知道李亨又要让自己出面当和事老和稀泥了。
但他也躲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起身来施礼道“殿下,老臣有句话说。”“陈相请讲。”李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
陈希烈心下暗叹,嘴上却平静道“殿下,张清虽为皇亲国戚,
张良娣之弟,但贪恋美sè设计强抢民女,又对永宁王小夫人李腾空不敬,触犯大唐律法,其罪难逃。”
李亨闻言虽然面不改sè,但心里却骂道:“老狐狸,这不是废话嘛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老臣以为,当夺去张清爵禄,贬为庶民,杖责二十,流放江浙,以儆效尤。其余恶奴从者,当按律杖毙。”
陈希烈犹豫了片刻,才朗声道。
按说,他所言的“夺去爵禄杖责二十流放江浙”已经算是不清的惩罚了。但是这种罪名可大可小,被诛杀杖毙也不让人奇怪。而且,一些有心人却也听出了其中的某种“玄机1”
张家祖籍江浙,将张清贬为庶民流放江淅看上去很严厉,其实等于是变相驱逐出京,让张清去老家,虽然失去了爵禄和前程,但性命和富贵却保住了。
只要京城的张家不倒,张清还是会当他的公子哥儿,只是换了个地方当纨绔恶少罢了。
李亨心中一动,笑着扭头望着张xu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