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溃逃下来的军卒百姓了。非川一线,驻扎有数百唐军,三个戌堡,护卫着百户移民在那里屯田开荒。很显然,嘉措的兵马固然没有长驱直入两宁州,但却还是派出少量军马进占非川,拿下了唐军外围的三个戍堡。这早就在张瑄的意料当中。虽然他已经提拼命人让百姓分批撤退,但没有想到,嘉措的军马来得这么快,以至于部分百姓还没有完全撤回,在路上就遭遇了吐蕃人的侵袭掳掠。张瑄默然片刻,轻叹一声,吩咐军卒立即打开辕门,收拢溃逃下来的军卒百姓。他转身正要离开,眼角的余光却发现,在仓皇而来的队伍中,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军卒肩上扛着一个瘦弱的女童,而那女童的身影非常熟悉。张瑄心里咯噔一声,猛然再次回头来,率先冲出了辕门去。张造没有想到,焕娘和她的父亲胡勘就在非川一线屯田。其实正值冬季,还不是屯田的最佳季节,这批移民在非川,无非就是在军卒的帮助下勘定界限,为明年开春的开荒做准备。就在父女两个随众人遵从军令徐徐退回两宁州腹地的路上,一支四五百人的吐蕃骑兵突然奔袭而至,护卫的三百唐军拼死搏杀,死伤大半。而战场之上,众多百姓也遭遇池鱼之灾,百余人死于吐蓄铁骑的践踏之中,而剩下的则侥幸在唐军残兵的保护下,仓皇逃回。好在吐蔷兵马并没有继续南下追击。胡勘死在乱军之中,而焕娘侥幸逃过一劫,却发现自己父亲躺在血泊之中,惊吓过度就晕厥在了当场。一个唐军士卒发现了从焕娘身上掉出来的平西王令牌,大为震惊,不敢怠慢,就把她带了回来。
一路之上,焕娘几乎已经哭哑了嗓子。她才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娘亲早逝,只剩下一个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亲死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这就是天塌地陷了的事情。张瑄从军卒手里接过焕娘,望着焕娘眼睛中的绝望和哀伤,以及那一抹惊hún未定的惶然,他心里一阵剧痛,抱着焕娘的手都微微出现一丝颤抖。“焕好…焕娘两眼无神地望着张碴,小嘴轻轻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