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瑄接过茶盏,默然小啜了一口,轻叹一声道“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今日种种,仍然在娄的谋划之中。
只是亲眼看到青海数州如此荒芜,惨遭吐蕃兵祸,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我之过也,我难辞其咎。”
huā奴儿默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瑄。
“huā奴儿,过了这么久,你我互相也都有了几分了解我如今在军中,你留在我身边也是浪费时间,不如回长安去吧。你放心,我会给夫人写一封信,让她出面帮你解脱了奴籍,还你〖自〗由!”
“以往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见谅一二。”张瑄长出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huā奴儿,神sè有些复杂。
张瑄的话让huā奴儿大吃一惊,她怔怔地望着张瑄,轻轻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哎我如今反思下来,有些事情做得也有些过了。”张瑄有些回避了huā奴儿的眼神。
huā奴儿有些失神地迟疑了一下,虽然她期盼〖自〗由,而如今张瑄又开口准备给予她〖自〗由,但她心里却有些恋恋不舍。
默然许久,huā奴儿才幽幽道“你难道不怕我又回到安禄山那里,再来跟你作对吗?”
“你会吗?”张瑄笑了“你不会!况且,你跟了我这么久,安禄山怎么可能还能相信你呢?“一个女人家家的,打打杀杀的不好,回去吧,从府上领些金银,去过你喜欢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吧。”
张瑄再次轻叹一声。
“至于李腾空,在名义上,她已经嫁给了我,是我张瑄的人了,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这都不可能再有任何改变。”
“是啊,我跟了你这么久”huā奴儿的脸sè突然变得涨红起来,她恨恨地瞪着张瑄沉声道“你还让我上哪里去?!”
huā奴儿跺了跺脚,忿忿地扭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