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以张瑄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所作之诗纵然才情略逊于李白,在场众人也会给予很高的评价,喝彩声甚众。因为张瑄手里的权力。
这就跟皇帝与臣子斗诗,皇帝的诗好与不好并不关键,关键之处在于,谁敢指摘皇帝的诗才不佳?
既如此,他又何必去跟李白计较什么诗文的短长?
显然没有任何意义。
但李白却明显有些不识趣、不识时务了。如此咄咄逼人,张瑄的姿态再高、涵养再深,也生出了几分怒火,觉得这人有才则是有才,其实却有些不知进退自命不凡的样子。
李持盈吓了一跳,生怕李白的蔑视和傲慢,会彻底激怒张瑄。
虽然李持盈觉得张瑄也是名士,不会因为一点言语的细节跟李白“较真”,但张瑄如今毕竟身居高位,在权力高层站着,自有其不可挑衅、也不容挑衅的威严。
李持盈赶紧瞥了张瑄一眼,见张瑄神色不变,没有“恼羞成怒”,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张瑄淡然笑了笑,“不作诗、不与太白先生斗诗,便是风度心胸、格局不够吗?先生这话,张瑄看倒是失了当世诗仙的风度。”
“太白先生诗才绝世,名冠天下,号称诗中仙人,天下公认。与太白先生相比,张瑄些许才学其实不值一提。故而,今日元诗会,张瑄实不愿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不过,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文采风流之事,向来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谁敢妄言自己天下第一,那就纯属是一种无知了。”
“太白先生以为然否?”张瑄扬手指着李白,嘴角晒然一笑。
李白傲然一笑,“李白自不敢称天下第一,但自信在这诗文,并不曾落于人后——白愿与大将军当面一比高下,为娘娘、殿下和诸位大人助助兴!”
李白一则是真骄傲、真有底气,二则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