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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盛怒之下,长安城城门紧闭,戒备森严,羽林卫士卒和京兆府尹的捕快联袂出动,逐条街巷、逐个坊市地清查整顿,一则寻找张瑄下落,一则缉拿凶手。
城中鸡飞狗跳,商铺纷纷关门闭市,街面上绝了商客和行人。
杨国忠府上。
左相陈希烈神色复杂地抱着一摞奏表,慢吞吞走了进来,冲着端坐在主位上的杨国忠呼道,“杨相,这些奏表都在这里了,老夫已经阅过,都是上表陛下废除太子李亨另立荣王李琬为储君的奏表。”
杨国忠眉梢轻轻一挑,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淡淡道,“东宫那边张良娣刚刚出事,张瑄又遇刺,而紧接着这些人就开始落井下石准备拉太子下马……真可谓是来势汹汹,预谋已久啊!”
陈希烈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答言。
“说说看吧,都有谁呢,让本相瞧瞧,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呐。”杨国忠挥了挥手。
“有安西都护府大都护、节度使高仙芝,尚书右丞薛德旺,岭南五府经略使裴敦复……更妙的是,还有盛王李琦、咸宜公主等等搀和进来……”陈希烈叹了口气,“以老夫猜测,安禄山安思顺也正在观望,倘若皇上口风一松,这两个胡儿也定会趁火打劫,捅太子一刀。”
“吾辈当如何?”陈希烈抬头来望着杨国忠,轻轻问道。
“陈相啊,你还不知,前些日子荣王夤夜密访,给某家许下了一个大大的甜头,说是如若本相助他成事,日后他登皇位,必封某为王爵,世袭罔替。”杨国忠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陈相,你倒是说说,某家是该动心还是不动心?”
陈希烈倒吸了一口凉气。花白的胡子颤抖了一下,他斟酌着字句低低道,“从目前的局势来看,东宫的确是大势已去。张良娣逾矩或许只是一个引子,而陛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