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准备看一场好戏。
窃窃私语声中,众人异样的目光注视下,张瑄起身在当场站得笔直。他向人群边缘处的徐文彬招了招手,冷冷一笑道,“徐二公子,夫人有请,你还不入场要待何时?”
徐文彬恶狠狠地瞪着张瑄,暗暗咬了咬牙,心道:上就上,老子还能怕你这小贼?我就不信你这小贼还真能作出诗来。
两人在一起厮混一年多,自然互相了解颇深。徐文彬料定张瑄只是虚张声势,当众之下,他也不能弱了徐家的面子,因此就硬着头皮走进了场中。
在场士子和权贵名士诸人,都或端坐或凝立晒然笑着,好笑地望着两个长安纨绔且看他们准备如何把这场好戏演下去。
“二公子请吧。”张瑄摆手笑了笑。
徐文彬怒视着张瑄,却冷笑道,“你先请。你要吟得出,某便可以吟。张瑄,某今日还就要看看,你这四六不通的小贼怎生吟得出诗来?”
“若我吟得出呢?”张瑄凝视徐文彬,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淡淡笑道,“你又待如何?”
“那——某便输你百贯钱!”徐文彬气冲冲地脱口而出,也顾不上这是大庭广众的上流社会诗酒宴,气急败坏地道,“如若你吟不出,便把你那只西里伯斯的白鹦输给某家!你可敢赌?”
当真是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啊。这等场合上竟然就开赌了,赌就赌吧也无伤大雅,可索要的赌注却是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嬉游亵玩之物——众人一阵哄笑,王维等名士更是皱眉不语。
“好。如若我吟不出咏柳诗,那只白鹦便输给你。不过,如若我吟出诗来,也不要你输百贯钱,只需当众向在下赔罪道歉,说声‘徐文彬是个草包货色’便可!”张瑄嘴角浮荡起一抹古怪的笑容来,调笑道。
“你这小贼!……”徐文彬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见张瑄再次向虢国夫人躬身施礼,“还请夫人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