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等了一会儿后,以为这里除了鸟就什么也没有了,直到二十九又叫了好几声,才有一个人仰着脑袋,慢慢吞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瞎嚷嚷什么?”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拧着鼻子,一边不停地打喷嚏,一边慢慢悠悠地走到桌子前坐下。
他身上的官服特别旧,还有点褪色。应该是洗了太多回了,不过看上去还算整洁,也和这个破败的府衙很相衬。
他的鼻子红红的,他一手用一块棕色的布按着鼻子。强忍着打喷嚏的欲望,一手抓住了惊堂木,熟练地拍在了桌子上:“堂下之人,所求何事?阿嚏!”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在说完这话以后,就响亮地连续打了五个喷嚏。
三皇叔皱起了眉头,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府衙里的灰尘已经快要达到他无法忍受的地步,县官的喷嚏更是直接挑战了他的极限。
他朝二十九使了个眼色,二十九和其他几个黑影上前,随手扯下县官裤腿上的布条,塞在了县官的两个鼻孔中。
县官被这么一折腾。更加想要打喷嚏,可是二十九一直按着他,逼得他打不住喷嚏来。
他的一张脸憋得通红,恼怒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二十九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语气冰冷地喊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对面的人是谁!”
县官看向三皇叔,三皇叔一身月牙色的锦袍。如遗世独立的谪仙屹立在审案厅的中央,他绝世的容颜让人挪不开眼睛。
一头银色垂在身侧,眉眼间尽是睥睨天下的意味,那一份脱俗的气势无人可挡。
县官震惊地盯着三皇叔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月牙银发……你是凌皇!”
相比较县官的惊讶和喜悦,三皇叔则显得很不耐烦,他皱着眉头看着四周,总感觉身上沾了很多尘埃。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