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片苍白,落在三皇叔的黑色大伞上,溅起一片冰冷的刺骨。
皇帝两只手不停地挥着,他的身子已经有半个栽在了后面,可是他凭着顽强的支撑力,硬是撑在了这一块光滑的岩石上。
皇帝入住朝阳殿以来,一直情绪波动很大,郁郁寡欢,原本有的武功底子也被他接连的病痛给整虚了,所以他现在只是一个空有强势架子的老者,实则根本不堪一击。
皇帝看着三皇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立即气得大吼了起来:“你还不快来扶朕。难道你真要看着朕死在你面前吗?”
三皇叔捏紧了手中的权杖,道:“皇兄,这护城河的堤坝是你命人摧毁的,你该付出代价!”
皇帝的脸色大变:“你别以为有权杖就可以污蔑朕,朕告诉你。朕没有做过,你快把朕扶过去,朕可以证明给你看!”
三皇叔抬手,便有人押着两个身穿官服的人上来了,这两人皆是头破血流地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朝着三皇叔磕头:“凌皇饶命,微臣等也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啊!”
“是啊,皇命不可违,我们要是不做。皇上就会让人杀我们一家灭口啊!微臣死了不要紧,只是微臣的女儿只有两岁半,微臣……微臣不能让她死啊,求凌皇开恩,饶了微臣吧!”
两个大臣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忏悔。三皇叔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皇帝脸上的表情就更加难看了,他指着三皇叔道:“这是你设计的,你想要陷害朕!毁朕清誉!”
跪在地上的大臣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封书信递给了三皇叔:“这是皇上的亲笔书信,可以证明微臣是被皇上胁迫的,微臣并不想摧毁河坝啊!河坝要是被毁了,微臣也讨不到好处啊,所以微臣只是毁坏了三个闸阀……”
另一个大臣立即补充道:“是啊,我们在摧毁的时候,在旁边留了很多沙子,只要将沙子做成沙袋,就能减缓上游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