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缭绕仍然可见。
有人敲门,黄蓉慌忙离开了岳子然的怀抱。
岳子然为她紧了紧遮风寒的氅衣,才喊人进来。
是白让。
他一身长袍,身后背着包裹,手中挂着三尺青锋。
“你要走了?”岳子然看他这身打扮明白些什么,叹了口气问。
“是。”白让躬身应了,进了门说:“留给弟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啊,不多了。”岳子然苦笑:“种洗那一身肺痨病。估计再拗不过一年了,现在你不去取他性命。等他病重不能下床时再去,岂不污了名声。”
“走吧。”岳子然挥了挥手,心中有些苦涩,他其实最害怕离别,尤其是在这交通不便的宋代,一别经年不见,雁书也难通。
白让放下包裹和宝剑,跪了下来,冲黄蓉和岳子然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去年秋末,承蒙师父收留,弟子才能躲过种洗的追杀,并能潜心修炼祖传剑法。如今一年已过,弟子剑术刚成,却要与师父分别,不能继续侍奉师父,弟子深感有愧。”
岳子然走过去扶他起来,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谁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自己的仇要报,你不必愧疚。只是有事情你要谨记,千万不可伤及无辜,也不要恃强凌弱。”
“弟子明白。”
“还有一件……”
白让躬身听岳子然教诲,却听他缓缓地说道:“当初收你为徒本就是戏言,现在可以放下了,况且我本就没有教你多少剑法,你那一身本领全是靠自己的领悟与家传剑谱得来的。”
古人对辈份最为看重,白让还要推辞,却还是没能开口。
岳子然抢话说:“从小到大,我在这个世界上朋友并不多,能够交心的朋友更是没有,你和孙富贵虽名为徒弟,却是我最亲近的两个朋友了。现在要离别,没有别物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