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刚在国务院开完一场会议,立刻带领随从赶赴北京南站,贵宾候车室内,一干人等被郑夫人带人拦在这里,连110民警也出动了,都在苦劝老太太回心转意。
昨天还好端端的,今天就闹出这样的事端,郑杰夫难以理解,他问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冷哼一声:“还不是你老家这些人搞出来的事情。”
于是郑杰夫又去问老母亲,潘老太太正清醒着,义正严词斥责了儿子给自己上间谍设备的行为,说你这不是一个**员的行为,是特务,是军统,是国民党反动派,我不愿意留在北京了,我要回江东,和老刘在一起。
郑杰夫回头夫人,他明白了,所谓上间谍设备一定是夫人出的主意,自家婆媳关系一直不好,母亲向来强势,如今老了,又患了老年痴呆症,终于轮到夫人占上风了。
望着母亲威风凛凛毅然决然的样子,郑杰夫哭笑不得,他知道刘骁勇的来历,绝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乡下老头,而是正儿八经的地下党出身,离休干部,五五年陆军中校,和母亲年轻时候就认识,按说把母亲托付给他是可以信任的,但是总要考虑一下影响。
“妈,您这是真打算常驻江东了?”郑杰夫打量着行李,母亲把父亲的遗像都装进了提兜,还有两口老式柳条箱,都塞得满满的,妥妥的搬家架势。
“对,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再说北京空气这么差,大院里好几个老人都呼吸衰竭走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潘老太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郑杰夫环顾周围,轻声道:“我想和两位老人单独说几句话。”
大家立刻全部撤出贵宾室,郑夫人没动,不过郑杰夫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退了出去。
郑杰夫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他是当过省委书记的高级领导干部,如今虽然不是封疆大吏了,但权力和资源依然远超一般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