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仔细查看台,发现铁棂子是插在木质台上的,宿舍年久失修,这些铁棂子虽然坚固,但台已经腐朽了,她翻出削铅笔的刀子试图削开木头,虽然有效果,但是效率太低,照着这种速度,弄好就得下午了。
不管了,用牙咬,浣溪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用牙齿撕咬着台的木头发疯一样撕咬着,咬着咬着泪水就下来了,胡乱抹一把继续咬,她没有哭出声来,因为哭泣已经没有用了。
咬掉了几块木头,效果还是不理想,浣溪又拿起板凳用力砸,砸了两下忽然醒悟,以物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砸法受力太小,她拖过桌子,躺在桌用双
脚猛踹,棂终于有松动的迹象,浣溪大喜,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她使尽全身力气极其猛踹,终于棂断了。
断了两根棂,这就已经足够,浣溪瘦弱可以钻出去,可这里是三楼,爬出去就得摔死,浣溪试图将毛巾被撕成绳子,但她手劲太小,铅笔刀太钝,能为力,瞥一眼外,计上心来,先将考试用的证件用塑料袋包好,贴身放着,然后小心翼翼爬出户,贴着湿漉漉的台向墙壁拐角处的落水管靠近。
大雨如注,打湿了浣溪的头发,模糊了她的双眼,但她依然紧紧贴着墙壁挪动着身形,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她高考的步伐。
终于挪到了排水管旁,浣溪抓住了水管,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她手脚并用向下爬,这种活儿难不倒农村长大的浣溪,体态轻盈的她很落到了地面上,来不及多想便向大门冲去。
学校大门紧锁,门卫大爷正在屋里喝茶,看到一个浑身淋透的女孩拍打着大铁门,赶紧出去查看。
“丫头,咋了,你咋在学校里?”
“大爷,时间来不及了,高考!高考!”浣溪在大雨里喊道。
大爷急忙打开传达室的门,拿了钥匙过去开门,浣溪道声谢就急匆匆走了,走出十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喊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