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也更小,木哥又凑近了些,才算听清,大汉叫薛铁,进来前是混道上的,身上背了好几桩血案,也不知是证据不足还是罪不至死,他躲过了死劫,却被判了个无期徒,薛铁人强体壮,体才彪悍,牢里的人大多不轻易招惹他,而这人又有血案在身,想必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所以诸如严亮般的弱势,自然是绕着走,躲着过。
木哥见严亮介绍完同房的三个人再不言语,便放低声音追问这几天牢里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不寻常的事儿?”严亮抬起头,面露疑惑,“你指的是什么?”
木哥看到严亮不解的表情,心里总算落了挺———看来刚才是自己想多了,这里还算太平,至少没有发生什么惊吓骇人的事儿,也就是说松云派还没有什么动作,自己总算没来迟,可他转念一想,又有些奇怪———那严亮刚才表现出的极度恐惧,他到底在怕什么?
木哥刚想道出心中的疑问,另一张床上的薛铁好似被他们二人的谈话惊动,突然翻了个身,吓得严亮一把用被蒙住全身,之后是不住的颤抖。
木哥本想再问,但看到严亮再不肯露头,他只得悄悄的爬回了自己的床铺仰面静思……
第二天早上木哥被两声沉闷的“咚咚”响声惊醒,随后床铺是一阵剧晃,他翻过身,就看到下铺的大汉薛铁正单手反握着自己床边的铁栏杆,蜷着腿在做引体向上,大概是怕犯人将床栏杆拆下来做成凶器,它们被焊得异常结实,可依旧被薛铁拉得嘎吱直响,木哥被晃醒也不在意,慢慢腾腾的爬下了床,他站在地上狠狠地抻了个懒腰,呼出口浊气,薛铁仿似根本就没看到木哥一样,依旧在他粗壮的手臂拉动下轻松的活动着。
木哥转头一看,才发现另一个床上的严亮早已穿的整齐,此刻正坐在床角看书,而下面的“老板头儿”依旧盯着天棚傻看,仿佛一夜没睡,连姿势也似没什么变化。
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