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到花厅与张家兄弟相见。
隔着屏风,王贤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张輗焦躁的背着手在厅中踱步,张辅却如老僧入定一般,两眼看着前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忽然,张辅的眼珠转了转,视线飘向王贤所在的位置,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哈哈!”王贤便放声大笑着从屏风后转出,向张氏兄弟抱拳道:“久等久等!罪过罪过!”
“不敢!”张辅起身后,面向王贤一撩袍角便跪在地上,沉声道:“罪人是来向公爷负荆请罪的!”
见自家大哥二话不说就给王贤跪下了,张輗吃了一惊,只好也不情不愿的跪在地上。
“公爷这是干什么?”王贤吃了一惊,没想到张辅这么豁得出去。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英国公出生高贵,卓尔不群,平生向谁低过头?
这正是张辅的老辣之处,既然是来投降的,就要有个俯首称臣的样子。还非得扭扭捏捏死要面子,最后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时至今日,张辅怎会不明白,这世上没有人能拿捏的了王贤?至少他张辅没那个本事。
“公爷,罪人心怀不轨,罪该万死,本当千刀万剐,公爷却慈悲为怀,非但不赶尽杀绝,还为我等留下一线生机,罪人就是猪狗草木,也不能不感激涕零,多谢公爷保全!”张辅说的老泪纵横,重重向王贤磕头。
“”王贤叹了口气,这就是明白人和笨蛋的区别,薛桓那蠢货,非得把话说透说白,才能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而张辅只看看自己的安排,就什么都明白了,根本不用自己废话。
不错,王贤就是要保住勋贵,不然不会对那些死硬的禁军将领赶尽杀绝。他若是留下活口,严加逼问,很容易就可以罗织罪名兴起大狱,把勋贵们一网打尽。勋贵们谋反逼宫是事实,要不要把真相挖出来,严惩他们这些幕后黑手,全在王贤的一念之间。
当然,王贤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