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以主公之明睿,定已了然于胸久矣。’
‘然观主公行事,尚有诸多犹疑,虽臣道已断,然情谊犹存,料难以对汉王父子事,加诸太子父子身,此乃大谬矣!天家无情,唯市恩走狗而已,纵观史书,狡兔死则走狗烹,可有幸免哉?况乎主公乃食人恶犬,虽尧舜再世亦不能留也。’
‘主公或曰,死则死矣,但求无愧。然吾以今日事势观之,燕王一系皆虎狼辈,位居九重,天下受害,遍地腥云,社稷岌岌。大人纵不爱己身,亦当以天下百姓为重,至此天家内斗,咎由自取之际,断燕王血裔,扶建文复位。百姓苦燕王久矣,必将额手相庆,天下归心。则大人可行周公之事,亦可为魏武之举,进可创太平盛世,退可安身家性命,百倍千倍胜于今日惶恐困顿之局。’
‘望主公体吾此心,或有所触,吾九泉下亦可瞑目。罪人严清拜上。’
。
积水潭旁,日已西斜,绿柳之下,人影淡漠。
“你们是串通好的吧?”王贤轻叹一声,看着泛起金光的湖面,终于问。
“是。”吴为点头道:“山东来报,太子已经赶到济宁,正在安远侯军中。而且安远侯也同意跟咱们一起行动。”顿一顿,他压低声音道:“我还联系到了常森常大将军,他告诉我,庆寿寺那个是假货,真正的建文帝如今在朝鲜,只要这边定局,十余日便可抵京。”
“建文帝真的愿意回来当汉献帝?”王贤问道。
“或者是周成王也说不定。”吴为轻声道:“何况建文帝想怎样并不重要,他身边那些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说着叹口气道:“这确实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了……”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王贤淡淡道。
“还有用!最佳机会虽然已经丧失,”吴为沉声道:“但大人不是把赵王放出京城了吗,咱们还可以利用他把局面搅乱,依然有火中取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