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包括唐长老在内的一众头领看来,尽快赶到博兴,给守军解围,乃是理所当然的头等大事!
偏偏王贤一天下来,只行军二十余里,就不许再前进了。这让刚刚开完誓师大会,气势正盛的白莲教军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感觉有劲没处使。
面对手下的质疑,唐长老也只能以‘军师自有安排’来说服他们,好一番口舌,才把众将劝走。
下营之后,天已经黑下来了,王贤派出斥候,在三十里的范围大密度巡逻,又坐着轮椅到营寨各处查看,找出了许多隐患,当场打了好几个军官的板子,责令他们立即整改,再有懈怠,定斩不饶!
待王贤移往下一处时,便见佛母出现在眼前。
“军师好大的威风。”佛母语带讥讽的说了一句:“我听说为将者应该宽严相济,可不要一味严厉,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
“佛母见笑了,为将者当宽严相济不错,但应宽在平时,严在战时。”王贤淡淡笑道:“不说这些,佛母此来,好像话里有话。”
“军师倒是机警。”佛母似笑非笑道:“不过也是,你这样的身份,不警觉也不行。”她也不知怎的,每次见了王贤,不挖苦他两句,就没法好好说话。
知道佛母在含沙射影,王贤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决定引起好大的不满。”佛母这才正色道:“法王虽然帮你压住了,但他自个儿,好像也不以为然。”
王贤摆摆手,示意身后的戴华继续推着自己往前走,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色,但能从那两排洁白的牙齿看出他笑了:“怨我没有说明白。朱恒的军队,应该是三天前就到了博兴城下,他有十倍兵力,三天时间,攻不下一个博兴城,这说明是?”
王贤发问之后,便看着佛母不再吭声。佛母知道,自己不捧哏,他就决计不会说下去。只好无奈的白他一眼,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