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蟹肉完成的取出,直到吃完仍旧双手不沾腥气,竟成了考量一个人是不是贵族的标准之一。是以在江南,但凡有点身份的人,没有不花功夫学会如何开螃蟹的,为的就是避免在这种场合下丢脸……因为粗人吃螃蟹,必会弄得一盘狼藉、满手腥腻,会让行家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实在太没面了。
是以几位侯爷伯爷虽然自幼养尊处优,却也熟练的开着螃蟹,将黄橙橙的蟹黄、白莹莹的蟹肉送到口,附和的点头赞叹。“不错,这蟹黄,简直是天下一绝,让人迷醉……”
看着这些家伙吃的那个陶醉,几个武将却是愁眉苦脸,要么味同嚼蜡的咬着螃蟹腿,要么一口咬在螃蟹上,登时汁水横流,粘得胡上都是黄乎乎的蟹黄……
“鸟,俺就不知道这玩意儿有啥好吃。”朱恒郁闷的把手里的螃蟹一扔,拿起桌上银盆的湿巾胡乱一擦手。旁边几个武将也深有同感的点头,小声道:“怎么光上蟹?上个蹄髁也好啊。”
不过他们都不敢说太大声,因为作为汉王的部将,他们都知道王爷平素也最不耐这种费半天功夫吃不到半口肉的玩意儿。这会儿看王爷居然耐下性像模像样的坐在那亲手解蟹,必然是有深意的……也许是要寓意什么?
既然王爷都在忍受,作为下属当然要跟主同甘共苦了。众将领抱怨完了,只好继续默默的跟那些面目狰狞的螃蟹作战……
其实他们想多了,朱高煦之所以要摆这螃蟹宴,是为了麻痹外界,让太的人放松警惕。之所以要亲手解蟹,是为了向自己人展示自己的轻松,给他们信心保持镇定。
不过猛张飞固然可以做做样绣绣花,真让他一直穿针引线那是万万受不了的。所以耐着性解了一个螃蟹,朱高煦便拿起使劲擦擦手,笑道:“庄夫好诗兴,不过今天可是赏菊食蟹宴,难道你眼里只有螃蟹?莫要辜负了这满园的菊花。”
“呵呵,”庄敬心暗暗鄙视,粗人就是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