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好一阵没去看望太妃了,只能一下值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对了,大人现在署理右军都督府,”王贤笑道：“终于可以离开锦衣卫,大展拳脚了。”

“嘿……”张永却一阵泄气道：“你真这么觉着？”

“难道不是么？”王贤问道。

“不瞒你说,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铁匠炉。”张永满嘴苦涩道。

“怎么讲？”王贤笑问。

“下头受气、间蹿火,上头还吃敲打。”张永郁郁道。他说的下面,指的是那帮总跟他不一调的下属,上头,则自然是汉王和那般勋贵了。

“扑哧……”虽然张永的表情很可怜,王贤还是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张大人,您说得实在太形象了,我忍不住……”

“没关系,笑吧。”张永道：“不过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了。”王贤忙敛住笑容,沉声道：“张大人感觉到没有,京城即将有大变？”

“是的。”张永点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谁能感觉不到呢？”

“张大人觉着这一场,谁能笑到最好？”王贤问道。

“当然是太了……”张永言不由衷道。

“我要听实话。”王贤打断他。

“好吧,我之前觉着太爷这次凶多吉少了。你这阵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支持汉王的人实在太多了。”张永一脸惊恐道：“那些侯爵伯爵,可都是军将领啊,他们要是合起来支持汉王,太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张大人最近都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浇愁？”王贤问道。

“是。”张永叹道：“仲德不是外人,我也没必要瞒着你,我实在是看不到希望,甚至连自保的希望都没有,只能及时行乐,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来大人很清楚,一旦太爷失败了,会是个什么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