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没有随队回去,而是比别人晚了一个时辰返回。
“什么原因?”王贤沉声问道。
“正待问。”朱六说着一指屋角瑟瑟抖的两个小太监道:“他们是那牛满山的跟班。”说着狠狠一瞪眼道:“快说,为何那天牛满山到底于了什么
“那,那天是二十四衙门领取用度的日子,俺爹不愿意和那些人打照面,因为他们好奚落人……”小太监已经吓破胆,连声答道。“便找了家茶馆听戏吃茶,结果碰上了熟人,非要请他吃酒,我爹起先不太想去,但架不住人家非要请他,只好把我俩先打回来,自己去吃酒了”
“他把你们打回来,不怕万一醉了怎么办?”朱六冷声问道。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以往俺爹吃酒都是带着俺们的。”小太监忙道:“俺爹这人好面子,有人在边上伺候着有面子。”
“那什么人请他吃饭,你们认识么?”朱六又问道。
“不认识……”“认识……”这次两个小太监的答案相左,朱六便把目光投向那个说认识的小太监,那太监畏缩的缩缩脖子,小声道:“那人好像是俺爹在司苑局时的同伴。”又解释说道:“司苑局是二十四衙门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掌管宫中各处蔬菜瓜果及种艺之事,俺爹原先在里头当掌司,后来才去了神宫监。”
“你认识那人?”朱六问道。
“不认识,不过去年有一次进城碰见过他,俺爹回头跟俺抱怨说,那人原先是他的手下,如今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那小太监咽口吐沫道:“还说神宫监就是个等死的地方……”
“那人姓什么?”朱六问道。
“好像是……姓陈。”小太监想一想,回答道。
“明早传司苑局的管事牌子过来。”一直旁听的王贤吩咐一声,翻翻白眼道:“不过牛满山都死了,那姓陈的估计也不会等着咱们去找他。”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