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说得这么确定,不可能无的放矢。
“请设法取下匕首的木柄。”王贤吩咐道。
张言之时隔一年多后,再次端详起那匕首来,见其做工很粗糙,木柄外用麻线缠绕着,他接过官差递上的斧子轻轻一斫,便将木柄和麻线齐齐砍断,露出中间的铁柄来。张寺丞拎起铁柄一看,登时愣住了。
“上头写着什么?”王贤冷冷问道。
“永…乐……十一…年……八月造……”张言之一脸震惊道。李春更是像见了鬼一样盯着王贤道:“你怎知?”
“本官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贤冷冷一笑道:“你们不知道吧?就在尔等以为万事大吉、可高枕无忧之后,有个妇人却始终没放弃对真相的追寻,她就是严郎中的妻子刘氏。严夫人为了给丈夫洗清冤屈,走遍了京城内外的铁匠铺寻找线索,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朝天宫旁的张铁匠铺,见到了刚刚丧夫的郑氏”说着一拍惊堂木道:“传证人张郑氏”
便见一个面容愁苦中年妇人上得堂来,跪在案前道:“未亡人张郑氏叩见大人。”
“张郑氏,你丈夫是哪位?”王贤温声问道。
“正是朝天宫旁张铁匠的老板张大力。”张郑氏泣道。
“张大力是怎么死的?”王贤问道。
“去年过年时,先夫吃了别人送来的糕点,后半夜就腹痛不已,大夫还没请来,便七窍流血而亡了。”张郑氏道。
“什么人送的糕点,当时为何不报官?”王贤沉声问道。
“先夫临死前,不许我报官,说会给全家老小招祸的。”张郑氏垂泪道:“后来仵作来查看,也定了个病亡,就匆匆将先夫下葬了……说是这病会传染,还是火葬的。”
“你丈夫何出此言?”王贤追问道。
“他当时已经说话困难了,只让我收好这本账册。”张郑氏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