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船上有吃有喝,我们躲上十天半个月,总能等到城门开门的时候。谁知今天下午,那商人拿了张布告来,一言不发的递给我们。我俩一看,朝廷经迁怒在京的朝鲜人,要将其一网打尽。我劝我表哥,我们已经成了丧家之犬,连朝鲜也回不去了,又何必再牵连别人?我表哥在从火场逃出来后,已经是万念俱灰,想也没想便答应和我投案了。”说到这,他苦涩的看看王贤道:“我虽然不是有心作恶,但害死上千前朝子民,实在罪不容诛。但求大人信守承诺,放过我在朝鲜的家人。”
“我尽力吧。”王贤怜悯的看看这金公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十恶不赦,反倒一片好心。但软耳朵根酿成这场惨剧,总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将金英泽带下去,侍卫又带上第二个人吕成建。这吕成建应该不比金英泽大多少,然而胡子拉碴,一脸落魄,不像金英泽的表哥,倒像是他表叔。
侍卫让吕成建跪下,吕成建死挺着不跪,被侍卫揣倒在地又死死按住,他却依然硬挺着脖子,圆瞪着血红的双眼,对王贤怒目而视。
看他这样子,王贤也火了,那股气顿时冒出来:“你这罪恶满盈的狂徒,难道没有一丝愧疚么!”
“你家皇帝将我妹妹炮烙致死,又逼着李芳远杀了我父亲母亲,难道没有一丝愧疚么?!”吕建成恨声道。
“无论你有什么理由,与无辜百姓何干?你一把火害死了上千百姓,有多少家庭破碎,有多少老人失养,有多少父母失孤?”王贤深恶痛绝,重重一拍桌案道:“仇恨就可以让你变成畜生么?!”平心而论,王贤不是好人,甚至杀人不眨眼,比如那假冒的朱美圭,他连身份都没弄清楚,一遭到威胁,便说杀就杀,绝不含糊!但他信奉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最不齿的便是滥杀无辜。甚至在各方面都符合他心中一代雄主标准的永乐大帝,就是因为这点,在他心里被化为暴君之流。更遑论这个跑到京城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