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皇帝想让他进则进,想让他杀则杀,就算想弃掉他,也只在反手之间,岂会考虑棋子的感受?
“靠,老子还没准备好呢!”带着人犯离开应天府衙时,王贤郁闷的直叹气,“常听人说捧杀捧杀,这下自己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捧杀了”
从对皇帝翻云覆雨的无奈中回过神来,王贤摇摇头,赶走笼罩全身的无力感,先把眼前这关应付过去再说。
因为还没有正式入主镇抚司,王贤自然不会将两人送去诏狱,而是让人在街边旅店开了个独立的跨院,作为临时刑讯之处。
此举让旅店的老板十分诧异,嗫喏着直说不敢。
“兀那店家,我们又短不了你家店钱,为何不敢租房给我们?”帅辉气恼道。
“官爷误会了”店家赶忙擦擦汗,哆嗦道:“我是不敢收官爷的店钱,官爷要用地方,只管用就是了。”
“哦,原来如此”帅辉挠挠头,显然还没适应身份的转变。奶奶的,原来我们已经是下馆子不用给钱的镇抚司官差了!
他待要收回钱袋,却被身后的二黑一个爆栗,低声骂道:“给大人长点脸好么?”
帅辉摸着脑袋上的包,嘟囔道:“我不也是为了给大人省钱么。”还是讪讪付了店钱,店家把众人领到最僻静的一个院子,便逃也似的走掉了,侍卫们把守好各处,王贤在正屋端坐,提审第一名人犯。虽然是在旅馆问案,但问的是钦案,细节上丝毫马虎不得。王贤在正厅问案,〖书〗记官在里问记录,这是大明朝问案的规矩,据说是可以便于套供。而犯人分开提审,则是为免串供不一会儿,五huā大绑的犯人被押了上来,是个样貌颇为俊朗的青年,侍卫们让他跪下,他便顺从的跪了下来。
王贤面无表情的看着那青年,只见他的眼里除了犯人常有的恐惧和乞怜,还有浓重的愧疚。
王贤本来恨死这个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