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们,本将军知道你们都想回去过年。”余贵策马检阅了队伍,在一个雪丘上勒住马缰,高声喝道:“可平型关是我们的南大门,现在大门丢了,一旦为官军所夺,我们就再不能像从前那么轻松御敌了,想要打退他们,就必须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还有被攻破广灵的危险你们说,咱们就算回去,能安心过年么?”
不管服不服,在平天将军的注视下,众官兵纷纷摇头。
“所以,我们必须要攻下平型关,才能安心回去过年”余贵说着刷得抽出宝剑,指着身后高耸的山岭道:“关上的敌军已经油尽灯枯,禁不起我们再一次冲锋了这次本将军与兄弟们一同上阵,我们要一鼓作气,站上城头”
鼓动词虽称不上高明,但好歹激励起将士士气,他们背着兵刃、扛着新打造的云梯,高呼着朝关下冲去
冷兵器时代,最残酷的便是攻城战,经过数日激战,平型岭上朝北一面的山坡,已经变成了暗红色……那是双方将士的鲜血,在雪层上冷却冻住形成的。岭下横七竖八的尸身,也被冻在雪里,没人有力气扒出来。将士们便踩着同袍和敌人的尸身,架起高高的云梯,再次攀爬起陡峭的山岭来
这年代的攻城战,除非守城一方没有防备,被偷袭成功,否则只要防守方决心够大,城墙够高,就很难被攻破。平型关的关城虽然聊胜于无,但建在崇山峻岭,借助山川之险,比什么城池都易守难攻。不过这次对方的云梯架起后,守城的一方却迟迟没有动静,只是目眦欲裂的望着那云梯——只见余贵一方架起云梯后,却不急着派军士攀爬攻城,而是驱赶一批老人妇孺往上爬……那是城上人的父母妻儿啊
“爹……”城头响起一声凄厉的叫喊,继而叫声连成一片:“娘”“娘子”“儿啊”
余贵这次来,竟然带来了守军的家眷,驱赶他们先行上去云梯,掩护他的手下攻城
余贵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