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鲵果真去王贤的行辕呼呼大睡起来,连日盘肠大战之下,他实在太乏了,那是沾床就着,一觉到天黑。直到被屋外头的怒喝声吵起来……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张鲵推开屋门,便见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鹰钩鼻子,正在大声呵斥王贤:“你反了天了,居然敢我没到就结案我的命令你没收到么?让你先停下一切问案,等本座到了太原再说”
“大人息怒。”王贤陪着笑道:“大人的命令到的晚了点,那时候下官已经审完了……”
“你胡说八道”在山西能如此呵斥王贤的,自然只有同为钦差,又是他顶头上司的庞瑛,庞镇抚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分明是想先斩后奏,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上司”
“大人自然是下官的上司,但现在我们办的是皇差,”王贤不卑不亢道:“眼下并无隶属关系。”
“说得好”庞瑛暴跳如雷、刚要发作,便听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循声一看,不是张鲵又是谁,他懒洋洋走到庞瑛面前道:“老庞,你大呼小叫于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
“这都天擦黑了……”庞瑛闷声道。他淫威虽盛,对张鲵却是无用的,只能憋着火答话道:“本官已经等了张老弟整整一个白天”
“一个白天都等了,就不能再多等一会儿,让老子睡个自然醒。”张鲵无所谓的耸耸肩,侧身道:“不打算进来了?”
“…”庞瑛都快冻成冰棍了,闻言顾不上别的,赶紧窜进屋,坐在炭盆边上烤火取暖。一边烤火,他那冻僵了的心思,也开始转悠起来……自己紧赶慢赶,看来还是晚了一步,王贤那小子竟跟姓张的订立了攻守同盟,这实在是出乎预料。叫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说老庞啊,你是天子脚下混饭吃的的,说话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不说话,张鲵却训丨起人来:“什么叫我看你就是想先斩后奏?且不说王兄弟到底斩了谁?单说他除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