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园呢。”徐恭一脸无奈道:“要是在别处,弟兄们早就给大人抓来出气了,但那里毕竟是锦衣卫的地盘,这个节骨眼上,弟兄们也不敢擅做主张
“嗯。”王贤点点头便阴下脸道:“锦衣卫欺人太甚,新仇旧恨岂能不报
“是。”徐恭精神一振道:“弟兄们都听军师的。”
“好,我们便如此这般……”王贤便小声道出自己的打算,听得那徐恭一愣一愣,半晌才咂咂嘴道:“军师,这不会玩得有点大吧?”
“怕什么?”王贤冷笑一声,匪气十足道:“他们初一十五都做了,老子还不能做个三十了?”
“也是,那可有好戏看了。”徐恭也是个不嫌事儿大的,忙点头不迭。
“好,等我出来,看看你们的成果如何。”王贤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出门去应第三场了。
两日后的晌午,试院开门,秋闱三场终于考完,筋疲力竭的生员们一个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出来,恨不能直接躺地上睡死过去。王贤毕竟是有磨练过的,精神头比旁人好上很多,看到徐恭在试院门口迎候。王贤朝他点点头,便上了马车。
徐恭跟着一起上了车,满面羞愧的禀报道:“这几天逮了大大小小三十六个锦衣卫,但就是没有杜百户。”又补充一句道:“估计那厮是吓得不敢出来了。”
“三十六个正牌锦衣卫?”王贤问道。
“是,那些白役之类不算在内。”徐恭点头道。
“那可真不少……”王贤吸一口气道。据他所知,浙江千户所一共不过六七十个锦衣卫军官,其余都是从地方上招募的白役。“那纪松什么反应?”
徐恭笑道:“他的反应有些奇怪,既没有跟当地官府知会,也没有向京里报,只是默默的着人查找。”
“这没什么奇怪的,”王贤笑道:“杭州的官府都恨死锦衣卫了,他担心他们会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