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一睁眼,便看到王彦站在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皇上请太子殿下进去。”王彦轻叹一声道:“太子爷,臣扶您进去。”便和朱瞻基一左一右,扶着朱高炽进了乾清宫。
乾清宫里,因为并不在此常住,朱棣并没有换下朝服,仍是一身黄色的团龙衮服,透着帝王的尊崇与威严,此刻他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目光冰冷的望着在两人搀扶下,蹒跚进来的太子。
朱高炽刚进大殿,朱棣便讥讽问道:“太子醒酒了?”
朱高炽赶忙挣脱搀扶,跪在皇帝面前,重重叩首道:“儿臣今日失礼,有乖国体,有负皇恩,请父皇严惩”
“你何止是失礼”朱棣哼一声道:“朕远征漠北凯旋而归,满朝文武、外国使节,一个不缺的在龙江关迎候,唯独你这个监国太子,居然宿醉不起,迎驾失时”皇帝越说越生气,重重一拍扶手,喝骂道:“你让朕丢尽了脸面
“儿臣知罪”朱高炽使劲磕头:“请父皇责罚”
“你以为向朕请罪,朕就能放过你了?做梦去吧”朱棣冷声道:“你身为监国,滥饮无度醉生梦死荒废政事身为皇子,目中无父本为人臣表率,却目无礼法朕岂能用把大好江山,交到你这种无礼无国、无君无父之辈手中?”
朱高炽听得父皇的弦外之音,竟然毫不掩饰废储之心,他不禁浑身颤抖起来,却知道自己不能解释,因为父皇已经恶了自己,自己说什么父皇都反感,只能适得其反。只好使劲叩首道:“儿臣听凭父皇责罚”心里暗叫道,吾儿,全看你的了
朱瞻基果然挺身而出,本来他跪在父亲身后,此刻蹭蹭蹭膝行上前,抬起头大声对满面怒容的朱棣道:“皇爷爷,我父亲是忠厚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孙儿恳请代父陈奏”
“你休要瞎掺合,”朱棣板着脸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速速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