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其实比透支更长远。
但就是这样极端严格的要求下,最要命的两个指标——存水量和行军里程,依然超乎王贤的预计。
存水量要比想象的少多了,事后王贤自省,是因为自己忘了蒸发的因素,这见鬼的戈壁太于太热了,马皮缝制的水囊并不太密封,是以大量的水顺着水囊顶部的缝隙蒸发掉了。
而行军里程也比预想的慢,这是他忘了考虑风沙的因素……漠北的风很频繁,卷在戈壁上便成了沙尘暴,一来便是黄龙卷天、飞沙走石,要是没个帐篷遮挡着,还真捱不过去,就更别说顶风行军了。有时候风一刮就是一天,当然耽误事儿了。
这天宿营时,众人安下帐篷,钻进去避暑喝水。王贤也躺进帐篷,只喝了点水,却没吃东西,就昏昏沉沉睡下了。但浑身针扎一样的疼痛,让他也睡不踏实。翻来覆去捱到rì头西沉,戈壁转凉,他又强撑着爬起来,巡视晚饭的准备情况……队伍一rì两餐,同样严格控制,早晨出发前一次,现在是另一次,每次都是一小碗得胜面,加一块马肉于。
马肉这东西,人吃多了,是要闹肚子的。但牧民吃马肉有经验,煮的时候攥于净血水,做成马肉于,问题就不会很大。但那是对身体健康的人来说,王贤这阵子身体虚弱,吃下马肉于就肚子疼,但光吃谷物是不行的,为了补充足够的维生素和无机盐又不能不吃,好在不拉稀……‘肉烂在锅里,,王贤这样安慰自己。
强撑着检查完了粮草和水,王贤一屁股坐在仍滚烫的砂石上,擦一把额头的冷汗道:“问题很严重啊……”
“粮食勉强还够,主要是缺水,只能坚持五天了……”吴为叹气道:“虽然咱们带了尽可能多的水,但要供应两千五百人,消耗太大了。”
“不行要继续杀马,”王贤喉咙里像着火一样,两耳嗡嗡,缓缓道:“先保证人喝水,不能让牲口和人抢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