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从头到脚穿戴整齐了。
望着镜子里那张相貌没什么变化,气质却明显提升许多的脸,王贤不得不感叹居移气、养移体的神奇……当初自己像狗一样瘫在床上,偶尔照镜子都觉着满脸的晦气,实在不想看第二眼。这才过了几年,已经完全找不到当年的影子。
不过哪怕过上几十年,他仍会清晰记得,那年也是这个时节,也是这个时辰,那个敲开他家门的女孩,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林清儿,始终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
出来房间,王贤意外的看到朱瞻基也来了,忙行礼道:“殿下……”
“少来这套。”朱瞻基挤眉弄眼道:“在你家咱能随便点不?”
“好吧,”王贤道:“你来于啥?”
“当然跟你去接嫂夫人啊,我还没见过嫂子呢。”朱瞻基激动道:“我还准备了迎接仪式,咱们过去吧,去晚了就不好玩了。”
“那是我老婆,你激动个啥儿。”王贤苦笑着被他拉上车。车队便驶出府门,朝官船码头而去。
盏茶功夫到了码头,王贤现这里竟然戒严了,看到朱瞻基的侍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码头戒备起来。他不禁小声道:“太过了吧,你嫂子连副诰命都没有,哪当得起这种规格?”
“怕什么,我朱瞻基的嫂子,再隆重十倍也担得起。”朱瞻基笑道:“那些言官若是聒噪,就说是因为我要来码头才戒严,他们还有什么咒念?”
“那这些,能不能省省……”王贤看着地上铺满黄金色的菊花,架着一挂挂用竹竿挑起的鞭炮,还有奏乐的乐队,跳舞的舞姬“我是跟你嫂子团聚,不是在接新娘”
“好了好了,既来之则安之吧。”朱瞻基费了好一番心思的安排,哪能听他的,还笑嘻嘻的吩咐道:“对了,先别透露我的身份,就说我是你京里才认识的朋友,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