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也谈不上多高兴。
“好了好了,都是暂时不作数的,快进去看看你的新家吧,这里多好啊,离我那才一里多地。”朱瞻基不由分说,拉着他便往里走。边走边介绍道:“这里是个寺卿的宅子,那老倌儿也是你们杭州人,说起来你还可能认识,叫……”说着挠挠头道:“我也忘了叫啥了。”
“叫高贞,致仕前是鸿胪寺卿。”陈发忙答道。
“对,就叫这个名字,”朱瞻基笑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王贤心说,您拿这话来形容自个合适么?
说话间两人进到门内,见比起外头低调,里面是一点儿也不低调,前后四进的大院子,前院是会友宴饮之地,二进是个花园子,如今虽是深秋,但江南草木润泽,仍旧一片苍绿,还有个亭子掩映其间,不失为居家胜景。再往后是内宅和下人的院子,建筑装饰都十分的考究,一看就是下过本钱的,而且很有品味……就连王贤这种外行,都觉着处处让人舒服,至少比雕梁画栋、气象森严的太子府,让人舒服多了。
“那老倌儿家里本就是个大户,起居讲究着呢。不像寻常京官那样随便赁个宅子,不管孬好的就那么住着。人家几年前买下这处宅子,又花大价钱从苏州寻了工匠来修治过,本打算住上十多年的,结果因为说错话,提前致仕了。”朱瞻基得意笑道:“结果让我捡了便宜。”
“便宜?很便宜么?”就算是送的,王贤也不能不问问价。
“当然便宜了,陈芜,你跟军师说说。”朱瞻基这种甩手掌柜哪能说清楚,便推给经手此事的管事牌子。
“遵命。”陈太监轻声应一下,对王贤笑道:“好叫军师知道,这座院子占地四亩、九成新,又是在皇城里,按照京城现在的行情,多了不敢说,五万两银子是绝对好卖的。但那高老大人听说太孙要买,只要两万两银子,太孙殿下过意不去,执意要加价,怎奈老大人死活不肯,最后推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