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糊涂。”周新摇头叹道:“会错了皇上的圣意。”
“唉。”朱瞻基失望的摇摇头,换上一副笑脸道:“臬台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了。”
“谢殿下。”周新深深施礼,目送朱瞻基转回,才上了马车,往官船码头行去。
马车上,周新突然幽幽一叹,对坐在对面的王贤道:“我可能中计了。”
“大人何出此言?”王贤一惊道。
“当时那黄太监对我说的话,很可能不是皇上的意思。”周新面色难看道:“当时他说皇上只是饶我性命,却没说要让我回浙江。我已经与锦衣卫水火不容,皇上若想让我官复原职,定然是要撤销浙江千户所了,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让我向锦衣卫道歉?”
“大人的意思是,黄太监故意引你触怒皇上?”
“恐怕是这样的。”周新沉重的点点头道:“黄俨很可能已经是纪纲或者是汉王那边的人了。”
“原来如此,”王贤不禁毛骨悚然,这帮人实在太阴毒了,“大人为何方才不跟殿下说?”
“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周新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道:“我回浙江便安全了,你在京城却还要面对那帮人。”说着满是歉疚道:“把你拖进险境,我却抽身而走,实在是抱歉。”大恩不言谢,所以他不提感谢,只说道歉。
“嘿嘿……”王贤苦笑道:“就算我不管大人,现在我和太孙搅在一起,迟早也会和那些人对上的。”说着笑容变得得意道:“而且我现在危险么?我却觉着比在浙江时安心多了。”
“怎么讲?”周新含笑道。
“当时锦衣卫在云端之上,随时劈下一道雷霆,都可以取我性命,我却毫无办法,那才叫惶惶不可终日。”王贤笑道:“现在我也来到云端之上直面他们,虽然仍是蝼蚁之于大象一般,但我却是一只连皇上都听说过的蚂蚁,还成了太孙的伴当,他们再也不能像原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