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是敲诈勒索呢?分明是这厮污蔑”
“是不是敲诈勒索,不是你纪指挥说了算,也不是我周新说了算”面对着纪纲,周新锋芒毕露,清冷的声音在文华殿上回旋道:“许应先一伙在杭州城不到百rì,搜刮的金银玉帛、金票地契,能估算价值的,就高达六百万两还有那些无法估值的古董字画、玉器明珠……这一切都有据可查,皇上一看便知。”
“除此之外,官差还从千户所后院的荷花池中,起出了十几具尸首,有的还是几天前才沉下去的,面目清晰可辨。经过仵作验尸,每一具尸身生前,都遭到非人的酷刑,这也是他们的死因。”周新追问纪纲道:“请问纪指挥,若不是心里有鬼,于嘛要把人往荷花池里埋,难道不应该知会家属收尸么?”
“一番清查下来,罪证堆积如山,臣具已造册呈给皇上,怎么听起来,皇上似乎并不知情。”见朱棣一脸震惊,周新沉声道。
“罪人的污蔑之言,平白污了圣听。”纪纲哼一声道。
“铁证如山,近在眼前,陛下只需派人查对便可知臣是否在说谎”周新与纪纲针锋相对。
纪纲被他这番话堵得无话可说,越发恼羞成怒,斥道:“遑论许应先是否有扰民之举,也不是你地方官吏所能随便缉拿的。还有锦衣卫的千户所,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敢命人查抄,谁给了你熊心豹子胆还是你受了谁的指使?”
“我奉旨意查办此案,便是钦差”周新两眼shè出了两道犀利的光芒,一字一顿道:“如果说有人给我的胆量,那就是皇上如果说有人指使我这么于,那也是皇上”
“朕可没指使你查抄锦衣卫……”听了周新的话,朱棣面sè有些怪异,冷冷道:“你的胆子也不是朕给的,是你自己长的。”
“皇上此言甚是。”纪纲忙附和道:“周新一个小小臬司,竟然如此无法无天,连皇上的钦差也敢缉拿,倘若各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