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不,”周勇却咬着嘴唇,嘶声道:“我们要护卫臬台到底”他头脑再简单,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形。
“混账”周新怒斥道:“你想让我当叛臣贼子么?”
“大人……”周勇脸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想让老夫晚节不保,就听命行事”周新一挥手道:“下去”
“是……”周勇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抹着泪转身下去了。
“来人,更衣”周新吩咐一声,老长随便为他穿上绯红的官袍,戴上乌纱官帽,套上黛面粉底的官靴,最后缠上金银花腰带。周新待人严苛,律己更甚,向来要求官服整洁,官容得体,哪怕下一刻泰山将崩,也要一丝不苟。
待臬台穿戴整齐,老长随端来铜镜,看着镜中那个威严的中年官员,脸上正气凛然,双目炯炯有神,周新满意的点点头,对王贤道:“这出戏,我已经唱完了上半场,下半场就拜托你了”
王贤推金山、倒玉柱,还以深深一拜。
周新将他扶起,转身大步下船……
五百多名锦衣卫旗校,还有一千神机营的枪手,早将官船码头戒严起来。
几名身穿黄sè飞鱼服的锦衣卫高官,面sèyīn沉的注视着缓缓靠岸的浙江官船,他们身后,是一辆全铁打造的囚车,这是押送朝廷重犯时才会动用的。
缓缓扫一眼这些人,周新便步履沉稳的踏着船板下船。
他身后,许应先被按察司官差押着下了船,起先这货面sè颓败,但当看到岸上全是自己人后,又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一下jīng神起来了,一边剧烈挣扎着,一边高声叫道:“四爷、六爷、八爷,我在这儿,救我啊”
本来挺肃杀的气氛,一下被这鼻涕虫给弄砸了,几位锦衣卫高官心里暗骂,装着不认识这货的。为首的一个鹰钩鼻子,浓眉深目的锦衣卫,把目光定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