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到了县衙门口,皂隶也没拦着,让他们进去仪门内旁听。
一进去仪门,于秀才就看到自己老爹、陈德业和柳氏、还有柳氏爹娘跪在月台下。便朝堂上的魏知县抱拳道:“老父母,生员的父亲也在此中,请允许生员替他跪着。”这是种矫情的说法,因为生员是可以见官不跪的,生员的父母没这个资格,但没有儿子站着爹跪着的道理,是以往往知县会说,那就让你爹起来吧。
“好吧。”魏知县却淡淡道:“那就一起跪着吧。”
“这……”于秀才咽口吐沫道:“学生是生员……”
“我知道你是生员,还知道你叫于逸凡!”魏知县冷声道:“去岁秀才闹堂就有你,本县还没那么健忘。”
“学生不是来闹堂的。”于秀才见魏知县对自己很有恶感,赶紧解释道:“只是听说家里吃了官司,赶紧过来看看……”
“混账东西!”魏知县却一拍惊堂木道:“本官不健忘你却健忘,又忘了秀才不许参与诉讼的祖训?哪怕是自家的诉讼,也当由家人代理!”说冷哼一声道:“上次的板子还记着呢,这次一并吃了吧!”
“学生只是来旁听的……”于秀才忙分辩道。
“那就老实闭嘴站在一边,”魏知县面无表情道:“需要你回话时,自会传唤。”
“是……”于秀才被弄得灰头土脸,只好狼狈退后。
‘啪’地一拍惊堂木,魏知县言归正传道:“陈德业,你说是你柳氏亲夫,可有证据?”
“回大老爷,有当年定下的婚书为证。”陈德业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书。于家父子却全都惊呆了……
“柳氏,果有此事?”魏知县问道。
柳氏被勾来县衙,就被人告知了此事。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和未出世的孩子,柳氏自然一口咬定确有此事,当初是父母做主的……
“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