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众人道:“大老爷抱恙,需要休养,这几日不必排衙,一应公事由二老爷代理。”
‘怎么不早说?’众官吏心说,早说还能睡个懒觉。蒋县丞便起身道:“各干各的去吧。”又对刁主簿和马典史道:“我们去看望下大老爷。”
两人点点头,便与蒋县丞来到后衙。因为魏知县没有带家眷上任,也没有纳小妾,故而三人没有通报,直入上房。却见号称‘抱恙’的魏知县,一袭白衣,披散长发,坐在满池残荷边,不胜悲愤的弹奏一具古琴!
不用看他的动作神情,只要听那愤怒躁急、如雷霆风雨、戈矛纵横的琴声,便能体会到他的悲愤慷慨。
三人在月亮门站住脚,蒋县丞变色低呼道:“广陵散?!”
“嗯。”刁主簿也点点头。
“不是说失传了么?”马典史是难荫出身,琴棋书画上一窍不通。
“人们一度以为失传,但后来在隋朝皇宫里发现了此谱。历唐至宋,辗转流传于本朝,为宁王所获,从此大白天下。”蒋县丞缓缓道:“我也是当年在杭州,听琴操姑娘弹过一次,想不到知县大人竟也会弹奏。”
“那谁弹得好呢?”
“论琴艺,当然是琴操姑娘。但她弱质纤纤,弹不出‘聂政刺韩王’的慷慨激昂。”读书人的骚情一发,拉都拉不住,刁主簿也忍不住品评道:“魏大人虽然琴艺不算高超,但胜在气势上。能弹出聂政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无畏气概,也足以让人击节了!”
“士为知己者死?”蒋县丞不禁打个寒噤道:“魏大人这是要学聂政么?不知道谁是侠累?”
“……”刁主簿的眉头紧蹙起来,听到这激越的琴声,他感到有些不安。
这时候,魏知县终于一曲奏完,仰面长叹一声,似要吐尽胸中郁躁之气!
这一声才让三人想起,自个是来干嘛的,赶紧加重脚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