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伙食。他甚至觉着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算失败的一生。
直到那天,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那天是十月十七,不是放告的日子,衙门里静悄悄的。王贤正在公房里与吴为喝茶说话,突然听到外面咚咚咚有鼓声响起。吴为不禁大奇道:“有人击鼓鸣冤!”说着打开侧窗望出去。
王贤的公房在头上一间,侧窗正对着仪门,便见皂班的差役,闻声慌忙跑出去查看究竟,不一会儿又匆匆跑进去,向知县大人禀报。
那鼓声响彻县衙,早惊动了签押房里的知县大人。这还是他上任以来,头一次有人击鼓鸣冤呢,魏知县闻声有些激动,一面命人伺候穿戴,一面分付传点发梆,升堂问事。
还是司马师爷老练,提醒道:“东翁,昨天才是放告的日子,怎么事主却要等到今天告状?还是弄明白了再说。”
“这有什么,事出突然呗。”魏知县浑不在意道:“再说国朝制度,有人击鼓必须即刻升堂,不得有误。”
说话间,那皂隶进来禀报说:“大大大老爷,不好了,有人击鼓鸣冤!”
“早听到了。”魏知县没好气白他一眼道:“是何人击鼓?”
“县学里的一干秀才相公。”
“啊……”魏知县大吃一惊,登时不再跃跃欲试道:“所为何事?”
“这,他们不肯说,要等大老爷升堂才递状子!”皂隶答道。
“……”魏知县眉头紧蹙,望向司马求。能让一群秀才集体告状的,肯定是什么压不住的大事。魏知县没意识到,自己当官不到一年,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如何解决,而是能否压下去……
司马求也皱眉道:“只能看情况再说了,东翁若是觉着棘手,先接了状子,改日再开堂便是。”
“诚然。”魏知县点点头,便出了签押房,来到二堂端坐。
“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