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者、杖一百、徒三年……”
“不光是正文,还有下面的细则。”刁主簿又补充道。
王贤暗骂一声,只好接着写道:‘若以乞养过房为名,买良家女子转卖,罪亦如之……’接下来还有九条,他记得没那么清楚,只能写个大概,但意思不会有错。
但写着写着,他心里便犯了嘀咕,这刁主簿跟我有仇么?我爹都默写不出《大明律》,为啥这么难为我?得亏是这条,要是换成自己没记住的,岂不直接就瞪了眼?
刁主簿坐在大案后,看不到王贤写的内容,但见他一直在写,便知道他有料可写。不禁有些意外,想不到这小子还真下苦功夫了。不过接下来再考一道算学题,就不是死记硬背能成的了。
“第二题是道算术题,听好了。设若当铺放贷千钱,月收息三十钱。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六又四分之三文。”王贤提笔一算,便得出答案,还有什么比考他数学,更让人开心的事?
“你看过《九章算术》?”刁主簿难以置信道,这小子怎么也不能算不学无术吧。
“没有,小人自己算出来的。”王贤突然想起,一个半月前在码头上,那位‘贱人就是矫情’的刁小姐,不正是本县主簿的女儿么?
“那你再算一道。”刁主簿想起自己早年看过的一首诗,多年来一直没得出答案,便决定用这个难为住王贤,便清清嗓子道:“巍巍古寺在山林,不知寺内几多僧。三百六十四只碗,看看用尽不差争。三人共食一碗饭,四人共吃一碗羹。请问堂下明算者,算来寺内几多僧。”
王贤列个二元一次方程一算,便给出答案道:“六百二十四个和尚。”
“你不是蒙的吧?”见他一眨眼就有了答案,刁主簿万般难以接受。
“三百六十四只碗,二百零八个碗盛饭,一百五十六个碗成汤,大人自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