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的确有项大开支,我也收了,哎!”
鲁慢说着:“这点心意,不成敬意……不知庙里有什么大开项?”
“庙里的金身要换下,要换成本寺的祖师……哎!”南方大开杀戒,有着这些血淋淋的例子,南方庙宇都立刻人人自危,只得换了金身,再不敢向皇权挑衅。
“要重塑金身啊,这是大功德事,我家再出三十两。”鲁慢连忙说着。
垂德大师也收了,这时五十两,就比五百两,五千两都不止,心中却是暗叹,自己这样选择了,别的寺庙,只怕还有人不服。
而在这时,距离北面边境最近的一座庙,十几个和尚已是每人都收拾了一个包裹,望着眼前的古刹,不禁眼睛湿润。
“师父……”
“动手吧!”已有着七十高龄的老和尚闭眼说着:“我宁可烧了,也万不可改了金身,谤了道统。”
犹豫再三,终有和尚动手,将火折子扔到了堆积在庙外的柴木上。
顿时,火苗窜起,转眼之间,大火席卷了整座庙宇。
“走吧,不要再看了。”老和尚说着,带头向着山下走去,跟在后面的和尚里,有人不住的回头望着,眼泪流淌下来。
有人跟在老和尚,轻声问:“师父,现在我们烧了庙,接下来能去哪里容身?”
“去北方,去那面重新开始吧!”老和尚指着北边,轻声说着。
有人去北方,有人却这时要离开北方去南方。
本是合家欢乐的时节,幽州战火不断,百姓苦不堪言。
幽州节度使,数代以幽州为家的卢高此时的心情尤其难过。
虽有心驱逐胡人,可实力弱小,最后被逼到了只能固守几个郡县的地步,每想到这些,卢高就觉得愧对先人。
胡人大军已经云集,城中只有万人,虽倚仗着城池险要,易守而难攻,实力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