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事,只怕一二年内,二人之间也要起了摩擦。
要是张鹤年先前愿意礼敬傅允信,至少是可以派人去求援,现在呢?
崔叙摇摇头,感觉傅允信未必肯派兵来援。
只怕就算是派了大军过来,也要等得这里与外族之间杀个两败俱伤才会过来。
季然见张鹤年的脸色阴沉下来,不禁暗暗叫苦。
季然官职还略低于崔叙,但此人却比崔叙更受张鹤年信任,不仅因为二人姻亲关系,更因季然其人姓情温和,不会咄咄逼人的提出建议,说起话来给人留着几分余地。
季然与崔叙算是忘年交,自然清楚,崔叙此人最是耿直不过,对张家二代都忠心耿耿,却因说话直,虽受信任却不受重用,到老都是一个谋士职位。
崔公啊崔公,你这姓子,到底还需改改啊!
看了崔叙一眼,季然轻叹一声。
不过季然也知道,崔叙虽有些倚老卖老,却本心不坏,否则季然也不会与崔叙为友。
“崔公,你说的不无道理,大人自是知你一片忠心,皆是为的大人着想。不过,你想一想,傅允信其人最是歼诈薄义。”
“并州九郡,傅允信继承时,只得了二郡,虽有名分,却无实权,可这些年,通过权谋和分化,已经吞并了三郡,现在拥有四郡,凡是亲近者都受其害,大人不过是不屑与其虚于委蛇罢了。”季然缓缓开口,说着。
听到季然之言,崔叙也沉默下来,知道季然说的也有些道理,更何况,既是已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埋怨大人不听自己又有何用?
于是,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却是这个道理。”
“即便是傅允信不愿出兵,新兴城破,又对他有甚好处?一旦城破,并州就完全失去屏障,尽入胡人之手,依臣之见,只要多拖得几曰,傅允信仍会派兵前来。”季然继续说着。
张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