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也不够几千条蛇吃的!有点脑子!”我骂了他一句,若不是他贪心,哪里能惹来这种祸事。我回过头来,发现贝不住一言不发,只是闷头在跑。别看他身材有点胖,跑起来颇为矫健,一看就知道是进惯了山林的。
“贝爷,咱们……”大营子说。贝不住一摆手:“你们别说话了,跑步说话容易岔气。”我们赶紧都把嘴闭上,谁都不想比别人跑得慢。
前面带路的甄缳没有走来时之路,而是顺着一道山脊朝向林子的更深处扎去。这时候也由不得我们挑拣,只得跟了过去。好在这里低矮灌木不多,而且整个地势倾斜向上,蛇群爬坡的速度没那么快。
我们在深林里拼命奔跑,脚下腐烂的叶子都积了半尺多深,散发着一股异味。不知为何,四周的光线逐渐阴了起来,像是太阳快落山了一样。我喘着粗气左右扫了一眼,不知何时,我们两侧的开阔林地被左右两道石墙所取代。墙身笔直,上端风化严重,参差不齐像是鳄鱼的两排利齿。随着我们前进,两道石墙的高度逐渐升高,好似一只怪兽慢慢合拢了自己的大嘴。
我隐隐觉得前头有些不对头,可身后的蛇群仍旧紧追不舍,似乎不把我们干掉誓不罢休。我们除了朝前狂奔,也没别的选择。这时头顶忽然一暗,天空突然消失了。
“咱们这是跑哪里来了?天呢,天消失了?”大营子惊慌地大喊。
“笨蛋!咱们这是进古隧道了!”贝不住跑得满脸涨红,不愿多说。
我恍然大悟。这应该是古北京的一条隧道,前面一截的天顶坍塌,只剩左右两道墙。到了后面这一截,隧道还保持着整体结构。
说来也怪,自从进了隧道以后,身后的咝咝声消失了。我们四个不敢骤停,就小跑着慢慢把速度降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到了这会儿,我才有时间观察一下周围。
隧道里黑乎乎的,空气有点发潮发霉。我们在奔跑中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