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俩去找虎头。虎头正在一处酒吧里喝酒,我俩过去,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说。我横下一条心,也不怕他,坦坦荡荡说我们钱是还不上了,命就两条,虎头哥您看着办。虎头打量了我俩一番,忽然乐了:“我虎头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既然还不了钱,又这么坦诚,就拿人抵吧。我一朋友最近确实需要两个人,我正好欠他一个人情,就用你们俩去还吧。”
我心里一沉,连忙问:“什么事?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可不干。”虎头大笑,说好事坏事他不知道,这个全凭个人运气。我听了以后,别说心,连肝儿都是一颤。虎头拨了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让我们等着。
我和大营子点了一瓶啤酒,一边喝一边心惊胆战地等着。约摸过了半个小时。一个大光头进了酒吧,我抬头一看,愣住了。那人很眼熟,正是那天把我那宝贝iPhone鉴定成是赝品的专家。他一看是我,也一愣,然后拿指头点了点我,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大营子讪讪地陪笑,不敢搭腔儿。我坐的笔直,瞪大了眼睛,有点生气——这家伙断了我们的财路,还跑来这里说风凉话。
大光头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对面沙发上,虎头说:“这位是贝爷,叫贝不住。他最近有个考古项目,去的地方有点危险,需要人手。你们只要愿意去,那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要不然,我把你们卖到基因农场,专门给我长肾也行,长够三百个肾,就放你们出来。”我和大营子浑身一哆嗦,哪敢说个不字,当即表示愿意去。虎头一拍贝不住的肩膀:“得了,教授,人我给你找得了,中式不中式,你自己看。我还有事,先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