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演奏的，是《黄河》钢琴协奏曲里最难的第四乐章《保卫黄河》！这曲子的难度，汤洁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望而生畏！她现在还记得殷承宗在演奏这首曲子时那炫目的技术。那澎湃的气势！当时她就觉得，这首曲子实在是可以代表钢琴演奏的顶尖水准了！

可楚扬，他才那么年轻，更重要的是，他学的那么杂，这样的他，能弹得了这首曲子？

汤洁用担心的目光望着楚扬，但她却发现，此刻坐在钢琴前的这个小家伙。目光里透着一股无比的从容与淡定，仿佛他此刻不是要给那些顶天的大人物演奏一场难度相当高的钢琴独奏，而是坐在自家的琴房里。正准备写意地弹上一小段。

他的上身坐得笔直，如同挺拔的青松，眼神像是望向钢琴后面，极远的远方。不知怎的，看了他这样的神情、姿态，汤洁的心里突然对他涌起了一股信心！

楚扬的临时替换朗朗出场。除了文化部那些知情的同事之外，其他人并没有露出太多奇怪之色。因为在这里面很多人都没有听过楚扬的名字。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喜欢听钢琴，所以在大多数人眼里，楚扬，或是朗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有一号首长，表情有些奇怪。他虽然也不是个钢琴爱好者，但却钟爱这首气势磅礴的钢琴协奏曲。他听过殷承宗的版本，听过石叔诚的版本，还听过孔祥东的版本和朗朗的版本，甚至还听过外国钢琴家的版本。他是如此喜爱这首曲子，以至于他甚至可以在脑海里回忆起它的每一个细节。

但他却不认识台上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的钢琴家，他的面孔还是那么的稚嫩，就像是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但他的气质，却又是那么的特别，他坐在那里，仿佛世界上的任何困难，都不放在眼里，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让他都有些动容！

老者在华夏政坛浮沉了半个多世纪，阅人无数，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拥有这样精神气质的年轻人！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