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爷爷,想起了在城里打工,辛辛苦苦累得一身毛病,却每个月收入不到两千块的父母。城里人看农村,只看到了农村的好环境,又有多少人能看到农村人生存的艰难?
在这条起伏不平的土路上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其间穿过了几座村子后,眼前路旁终于出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村碑,上面“李家村”三个字依稀可见。
村头一间破旧的小卖部门口,坐着几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在那里打着扑克牌,看到进村的车子,瞥了一眼之后便没了兴趣,接着玩他们的牌。
李寒摇下了车窗,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陈三叔,李伯,东子哥,又玩牌呐。”李寒显然认得这几个人,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哟,是寒子回来啦。”几个打牌的男人显然是认得李寒,顿时起身和他打了个招呼,只是神色间却是有些异样之色,大概是从未见过这孩子坐着这样高档的车子回来的缘故。
李寒下了车,和几个乡亲寒喧了两句,这才重新上了车,指引着司机向村子后山驶去。
后山的路更加难走,只能勉强容一辆车子通过。好在这个时候下地干活的不多,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对头车的情况。翻过了一座土山之后,在李寒的指引下,三辆车子在一片玉米地前停了下来。
“李爷爷,这里就是我爷爷的坟了。”李寒说着,径直带头分开庄稼,来到一座低矮的土坟前,用手整理了一下坟前的杂草,露出一块青石板来。青石板的周围,散落着一些元宝纸钱,显然是有人上过坟的痕迹。
没有墓碑。只有这么孤零零的一个土包,在没人高的玉米地里,这座土坟显得那般凄凉。
李土根原地驻立半晌,浑浊的一双老眼里,有些润湿。
哆嗦着手,将事先准备好的一瓶二锅头,一盒中华烟和一些水果放在坟前的青石板上,李土根顺势在坟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