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容忍的。
此战胜利的结果让士人们担心的是皇权将再度兴起,相权被打压,‘与士人共治天下’成为空话,这些都是那些文官士子们不愿看到的,他们希望的是将皇上圈禁在自己的思想之内,让他按照自己的模式去做事,而不希望出现一个声望和地位他们无法可比的强势皇族。不提那些先朝故臣,就像童贯、蔡京等积极支持攻夏的那些人,他们谋划用兵也已经二十年了,取得的成绩却不及自己这个仅主政河东一年的毛头皇子,脸让他们往哪放啊,以后如何在皇上面前直起腰来,士人们的话语权将被大大的削弱。
此时如果自己坚持要打,结果将是与整个士人集团作对,此后的路将更加艰难;不打,他有些舍不得将要到手的胜利,更无法放弃远在夏州,孤立无援的兄弟们,一旦开始和谈,他们最好的结果便是成为夏军的俘虏被遣送回国,战败的屈辱将伴随他们终老,人生将彻底被改变,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也是自己无法承受之痛。
“姜还是老的辣!”一封含沙she影的奏章就能把自己将要到手的胜利葬送,童贯对人xing真是琢磨透了,自己不得不甘败下风,赵柽忽然身上有种无力感,自己的梦想就是不想屈辱的历史重演,自己不愿去五国城遭罪,可实现自己的这个‘小小’梦想怎么就这么难呢?
“二爷,你看这个漂亮吗?”赵柽在屋里一坐半天,不觉天se已经暗了下来,这时赵信进屋点亮了蜡烛,放下手中的一对儿泥娃娃问道。
“好看,怎么还你还有工夫摆弄这个?”赵柽抓起一个端详了下说道,这泥娃娃正是两年前自己在大相国寺庙会上给赵信买的‘摩侯罗’,只是现在又换上了身新衣服,不再是去年的文士衫,变成了身戎装,同样桌上的那个儿也脱下裙装、背子,同样穿上了盔甲。
“二爷你都过糊涂了,今天是什么ri子还记得吗?”赵信没有看到王爷脸上的忧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