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断定张天觉一定会被罢相,又不肯帮他,那是想帮新上来的那位?”黄经臣摸不清赵柽的路数,小心地问道。
“朝堂上的事情,现在咱们管不了,能做的就是赚钱,经营好咱们的这一亩三分地!”赵柽摆摆手说道,他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掺和到朝堂上的争斗中,自己很快就会被那些老油子们吃的渣都不剩。他此时很无奈,也觉得悲凉,利用张商英下台的机会赚钱更是不厚道,可自己能怎么办呢?现在更要命的是朝中自神宗年间王安石变法以来,党争不断,新旧党争、新党内部之争前后已四十多年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错综复杂,真是动人心魄。
“是啊,朝堂之上,现在是一步踏错,就是万劫不复,能有几人全身而退!”黄经臣在宫中多年,对这些事情看得更为透彻,当下的官员们在政治漩涡中深感前途难测,都学会了随机应变,见风使舵。在政见上,新旧两派水火不相容,不论对错,只要你赞成的我就反对。在党争问题上,双方都是高手,精于窝里斗,内战内行,外战外行,被外边欺负的割地赔款送,却对自己人往死里掐,更是不择手段互相排挤、迫害、报复。
“老张走后,我大宋朝堂之中再无君子,这帮人读了一辈子书,大道理讲的一套一套的,结果却都让一伙小人给收拾了,他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啦!”赵柽感慨地说道,都说大浪淘沙,淘到最后朝中的君子都被君子整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王安石、司马光、范仲淹、苏轼和苏辙哥俩哪个不是一时俊杰,可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后世评说‘宋亡于君子,而非亡于小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切,张天觉也算不得君子,他也曾经是蔡京一党,后来自己做大立了山头,可才能一般,为政平平没有多大作为,虽说算不上谦谦君子,但跟蔡京比起来还算是个好人,起码他没有教皇上学坏!”黄经臣点评道。
“毛病也出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