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估计再不开门就该骂咱们八辈祖宗啦!”正堂中赵柽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
“嗯,恐怕骂的是我,不是你王爷啊!”黄经臣苦笑着说。
“嘿嘿,谁让我老子是皇上呢,不过咱们要蔡攸点什么东西呢?不能让他白骂我一句。”
“哈哈,王爷是雁过拔毛啊,可蔡攸不比陈汤,他毕竟是当今丞相的长子,皇上的近臣,也算是咱们的自己人,不好太过,王爷略施惩罚就算了吧!”黄经臣大笑着说道。
“那就敲他五万贯,让他把咱们修路的钱拿出来吧!”赵柽咬咬牙说道,他明白蔡京能四起四落,横行朝野二十余年,必有过人之处,不是他这个羽毛未丰的王爷所能撼动的,现在两拨人还处在政治上的‘蜜月期’,也不是翻脸的时候,一切只能缓缓图之,现在只能从他儿子身上弄俩儿钱花花了。
“王爷你太小瞧丞相之家了,他的家资何止千万,五万贯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黄经臣揶揄道,“王爷,待会你不要说话,蔡攸送给您的钱不会少于这个数,恐怕咱们修桥的钱都有了!”
“好,就听大官的!”赵柽从椅子上蹦下来,对外喊道:“郑福,开门接旨!”
“大开府门,点炮,奏乐,迎旨!”郑福高声吩咐下去,在沂国公府也见过接过旨,可像王爷这么把宣旨的钦差关在门外冻透了再接旨的还是头一次。
赵柽和黄经臣整整衣冠相携出了正堂大门,门子们接到吩咐,将正门大开,杂役们点燃鞭炮,戏班子的乐师们奏起迎宾曲,院子中间香案已经摆放停当。赵柽携带府中一众人等迎到门口。
院外的宣旨队伍听到鞭炮响,急忙排起队列,请两位颁旨钦差下车,“可他妈的开门啦!”蔡攸擦了擦鼻涕哆哆嗦嗦地下了车,捧着印绶金册跟在梁师成后边进了王府。
“使臣是否先进屋用茶?”郑福躬身施礼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