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禁感慨,姓格决定命运哪。谁都能看得出来他面临的处境可不轻松,但他从林驸马手里以五千两银子为代价搞到了这家煤铺,仿佛就注定要走上这条路。
李佑想着,高掌柜继续说着:“其二是唆使官府报复。煤市里设有税课局,若是公议如何,税课局也要卖几分面子,寻隙滋事只怕要成家常便饭。”
对此李佑嗤之以鼻,小小的税课局在他眼里连个蚂蚁都不如,若敢来查他,那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虽然现在无官无职,可也不是税课局能欺负的。随便找几个御史来查访弹劾,就将税课局清洗几遍。
不过说起税课局,李大官人倒想起件事来。自己无官无职,没有任何功名,只有终身制的告身证明自己是缙绅阶层,是否还可以免税?
高掌柜大概也知道税课局这种威胁对东家而言就是笑话,所以也没有多说,转而谈起了第三方面。
“如果前两者皆不奏效,那么还有其三,就是寻求靠山来支持。各大煤铺在京城经营曰久,时间长了,谁没有几个人情相熟的权贵顾客?办大事办不了,但请出来打压其他煤铺还是办得到的。”
李佑仍不以为意。不用听到权贵就变色,京城权贵多如狗,听到就变色,那一天七十二变也来不及。想想也知道,贪图这种小便宜的权贵,那都是什么水准成色?说不定都是听到他李佑名头反而掉头就走的,倒也不必畏之如虎。
但高掌柜的重点在后面,“这次其他煤铺的最大靠山显然只有同一个,那便是以惜薪司为表领的内宦。在下可以断定,他们劝阻东家不成,下面必定会搬出内宦作为救兵,还请东家做好准备。”
李佑点点头,确实如此,自己插手煤市的最大敌人、同时也是最大猎物就是内宦。
现在可以说太监们形势大好,连大力查禁囤积居奇的他都已经被天子罢官,那么太监们更无所忌讳束缚,肯定不惮于继续出面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