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真想冲动的将海公公也抓捕了关押,就像对王知州那样,可是他不能。
一来太监身份上是天子家奴,为人臣者擅自去抓捕太监,有点犯忌讳,更别说海公公好歹也是守陵太监,不是连名字都没有的杂役太监。
其次,抓捕泗州知州已经算得上惊天动地,再去抓祖陵的守陵太监,大概在外人眼里只有用造反才能解释了。
第三,从目前的蛛丝马迹来看,李佑可以将溃堤事情攀扯到王知州身上,抓了王知州只要坐实罪行就好办。
但并无发现迹象表明海公公和溃堤有直接关联,他只是与王知州站在堤上谈笑而已,李佑并没有把握能查出什么,所以不敢对海公公过于造次。以一同查案为借口,强行将海公公限制在身边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显然此时的海公公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了过来,明白了自己暂时安稳的处境。
不错,海公公的确与王知州有过密谋,但他的责任只是在祖陵大堤溃堤后,和王知州共同下令决泗州大堤泄洪,并在事后和王知州互相呼应的上奏邀功。
祖陵大堤溃堤之前和如何溃堤,那与他无关,李佑找不到什么痕迹,最多将王知州拉下马。而且现在看来,李佑能不能从王知州和马家这里打开缺口都是个未知数。
只要他能安然无恙,又何必动粗?回头再上报李佑屈打成招,审出的结果皆不可作数,若朝廷采信,那就彻底安全了。如今三人鼎立,李佑是一,他和王知州是二,二比一时,朝廷总该更相信人多的那边罢。
想至此,海公公便稳如泰山,得意洋洋瞥了几眼李佑,仿佛他才是胜利者。“李大人看我作甚?继续审哪,审哪!我在这里瞧着,回头一五一十上奏,叫朝廷都知道李大人的雷厉风行。”
李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海公公这话不是无的放矢的胡乱吐槽,他作为派到地方的守陵太监,相当于半个钦差和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