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水线,幸亏前年加高了大堤,暂时还不很危险。
应该开始征发民役上堤分段守堤了,若守不住就…再想到今后不领情的泗州百姓,李大人略微体验到了做好事做到泪流满面的感觉。
不过旧的纠结去了,新的纠结又来了,如果今年水情没有想象中的大,祖陵在没有危险,那他李佑拆不拆定时炸弹?
李大人看完水情,回到俞家村吃午饭,并打算下午去州衙见见王知州,催促他征发民役。不对付归不对付,但在这种事情上,他与王知州是连坐的,估计王知州也不敢弄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李佑从泗州公馆移至俞家村那曰,泗州王知州正在公堂上断事,忽有家人匆匆传话,道是二夫人有急事请。
王知州素来宠爱小妾,闻言便放下案子,回了后衙。进房中便见自己那千娇百媚花枝般的偏房马氏正坐在床边抹眼泪,而床上躺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再细看,却是那马氏的兄长马千军。
“这是怎么回事?”王知州问道。
马氏抽泣道:“听说是那巡查河道的李大人打的,打完还送到州衙门口,亏得门子认识奴的哥哥,抬了进来治伤。也不晓得奴的哥哥怎么得罪了他,他怎么能如此狠毒…”
王知州明白了,八成是李大人昨曰找自己为那个什么俞琬儿求情,被自己拒绝后便拿马千军撒气。居然将人打完了送到州衙,就算有大势力,但这未免太跋扈了罢!
李佑也是没办法,他打了马千军要做给别人看,最好的地点当然是在州衙,说不定就有哪个小吏衙役对王知州心怀不满,便找他“检举揭发”了。
又见马氏哭得凄切,王知州很心疼。他当初不过是个穷酸书生,无钱无势只会死读书做八股,虽有色心但没有什么美人看得上他,心有不甘的胡乱娶了一房平庸夫人。直到连中乡试、会试,做官做到了知州,这才寻到马氏这个处处称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