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道:“有话但讲,何必行此下策?藏得住一时,藏的住一世么?”
谢夫人转身面向李佑,“那老身便明白讲了,我家女儿不能给你做妾。”
见她不否认扣住了金宝儿,李佑便放心了,至少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就问道:“理由?”
“妾侍如浮萍,去留不由己,我金家如今也是大户人家,没有将女儿前途命运艹之于人手的道理。其次,你并非良善醇厚人物,心姓凉薄,老身怎能放心将女儿给你做妾,将来若有什么变故也是束手无策。为宝儿今后计,如果你给不了名分,就此放手才是,老身也不会亏待你。银子…”
“住口!”金百万见妻子越说越离谱,又见李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十分担心,急忙出言呵斥妻子。
其实谢夫人说的有些道理,这年头妾侍在主人家的地位实在没保障。更别说金宝儿这样买过来的小妾与关绣绣这类娶过来的小妾还有不同,她身契捏在李佑手里的,更是没有人身保障。说的无情一点,若李老爷转手卖掉金宝儿,金家都是束手无策的。
但李佑绝对不会接受谢夫人的观点,更不会接受谢夫人的方式。
谢夫人如果态度诚恳,李佑会将金宝儿的身契还给金家,定下婚契(不是正妻的婚书)。不过现在,他最宠爱的小妾是别人想掳走就掳走,想扣留就扣留的么?这份面子绝对不能丢。
退一万步讲,金家正是要用得上的时候,怎么能断掉关系?
金百万两头为难,偷眼瞥见女婿靠在太师椅里面无表情,沉静的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又听到女婿对他说:“金员外身为家主,且看着办罢。”
谢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有限,与李佑交往也不多,只理解李佑是个与知县差不多的官。但金百万当然清楚这个女婿从官位到做派都不等同于那些普通知县,行起事来不是善茬。便横下决心,对随从家奴喝道:“传话给内外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