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去对付老丈人金百万?那更是笑话,杜家只是利用高邮地利之便,从指定盐场接到私盐并运到指定地点而已,就算将杜家查个天翻地覆也查不到与金员外的直接关系。
即便想要顺藤摸瓜,那金员外也不是吃素的,出了如此大动静岂会坐视不理?反击不反击先不提,销毁证据掐断线索都是轻而易举的。
打蛇须七寸,若想对付金百万,有点斗争水平的人都晓得入手之处应该在上面,抓小喽啰没用,所以拿住杜家意义委实不大。何况以金百万的潜势力,又岂能如同小民一般随意栽赃陷害定案?
杜老爷越想越心乱,浑如十指挠心。捉摸不清楚李大人的真实意图,对策便无从谈起,他恨不能扒开李佑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有句话道无知者无畏,但对有些人而言,有迹可循才使人安心,未知的东西最令人难受。
若李佑晓得杜老爷的心理活动,定会大笑三声,他最喜欢这样有想法的对手。
反过来,李大人最害怕的就是头脑简单、热血冲动的对手,因为他判断不出对方下一步举动。幸好在官场中,这样的人物越来越少了。
闲话不提,在杜府大宅抄家抓人进行的很顺利,一是因为杜家首脑人物已经被捉,其余的人中没有主心骨,自然掀不起风浪,有几个零星反抗的凶徒全被击毙。二是因为杜老爷之前吩咐过,今夜家中办喜事,所以府里大都没有睡下,搜捕集中更加省时间。
一时间,杜府突然喜事变丧事的遭了灾,男女老幼二百多口人都被驱赶到前院,立于熊熊火光下,在惶惶不安中等待命运的审判。
李佑扫视女眷群,看见了俞琬儿,她果然从善如流提前跑了回来,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别的女眷不是低头哭哭啼啼抹眼泪就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只有俞娘子抬头望着李大人发愣,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