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房里。看到墙壁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字画轴皆由玉石制成,嘴里吐出四个字:“俗不可耐!”
客人似乎心情很恶劣…两个陪客文人噤若寒蝉,在李大人的气势下彻底冷场,还好此间主人及时出现了。
李佑本来倨坐于上,但见了主人家后面的和尚,神色微动,果然正是自己的岳父。当面遇到,只得不情不愿的起身迎上去,抬臂拱手,微微弯了弯腰。
当中而行的金百万连忙闪开避让,回首看着圆容惊愕万分,这和尚到底什么身份,能使得李县尊屈尊为礼?莫非是什么致仕大员隐姓埋名?
圆容也不还礼,大步坐到李佑刚才所居的上座。李大人没奈何,只能在下首陪坐,这又让屋中所有人好一阵猜测。
金百万喜比惊多,这老和尚还真能克制住李县尊?他拿着几分架子并不卑躬屈膝的与李县尊见了礼,李佑注意力都在圆容老和尚身上,没心思和金百万计较什么。
此后金员外便低调的悄悄坐下,静观另二人对答。却见李大人虽然执礼恭敬,但嘴中并不客气,“出家人不寻清静,踏足红尘纷扰所为何来?”
“唯恐你年轻识少,不经世事,铸下大错后悔之不及,故而借此小事来教导一番,总比栽到别人手中好。”圆容法师循循善诱。
李佑冷哼一声,一个只干过二十年巡检的老人家有什么资本敢说他见识少?又闷声问道:“这些曰子的主意都是你出的?”
圆容满脸自信或者很说自以为是道:“不错,只为让你知晓世情的厉害,免得眼角朝天摔了跟头。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与金员外和解了罢。在扬州做官如此鲁莽,上不能结府衙,下不能抚士绅,你怎能叫老夫放心?对于县事老夫有几分心得,一县之正印官不是这么做的。”
果然都是你的馊主意,不然盐商怎么胆肥了…李佑在心里将自己这多管闲事的岳父骂了不知多少遍。一个小小